烬鸢

【兰博基尼CP】逐暗之光 03

Summary：Loki发现Thranduil中了非常厉害的黑魔法，他们一同踏上了寻找昂哥立安的旅途。

Warning：瑟王容貌有损，基妹在前期对锤哥有点不一样的情感。【文中非常非常非常隐晦的提及】

这章稍微肥一点，有4k字。

说谎之人必须直视着对方的眼睛，这样他的谎言才会被最大限度的接纳与相信。洛基铭记着这一点，在毫不退让的沉默对视中他获得了微小的胜利，他感受到了灰蓝色眸中皑皑冰雪的少许消融，但他知道这远远不够，对方并没有完全信服他的话。而除了埃瑞尔的一点点记忆，他确实也没有别的手段可使。

“你的伤势很严重，我们得快些去找人治好你。”洛基故作热心的试探道。

又是一段长久的沉默。

“我以为你已经想好了该如何帮助我，我的朋友。”瑟兰迪尔的语气中不无讽刺。

洛基不得不压下心头重新翻滚起来的怒意，“那还得请殿下走到月光下，把正脸面对着我，让我仔细瞧一瞧这究竟是怎样的魔法所致，最高明的医者都无法凭空推测病情，更何况我呢？”

瑟兰迪尔缓缓转身，这些洛基看清楚了。瑟兰迪尔左侧的脸颊上布满了细小的灰黑色鳞片，像是蝶翼上密密麻麻的花纹色斑，从下颌处一直爬到了瑟兰迪尔的眉梢，不乏有几分可怖。精灵王子在洛基的注视下显得有些不安，但却没有躲开洛基的目光。

洛基犹豫了一会儿，这个伤势实在有些蹊跷，他伸出手来想试探一下鳞片处的魔法波动。谁知伸出的手刚刚探到瑟兰迪尔面前，就被后者又快又准的一把抓住手腕。

“嘿，别紧张。我真的就是看一下。我说过了，我是你的朋友，不必如此害怕吧。”洛基尽量轻松的笑着，他看出了瑟兰迪尔眼中的警觉与戒备。

“我没有害怕。”瑟兰迪尔为自己辩解道。

哦，瑟兰迪尔当然没有害怕，洛基也知道这一点。容貌被毁并没削去这位精灵王子半分的倨傲与威严。与埃瑞尔记忆中的一样，瑟兰迪尔一向就是这么冷冰冰又不爱近人的模样。只不过在刚刚，洛基无意中发现了这位殿下的另一个特点，认真。无论是插科打诨、套近乎抑或是开玩笑，瑟兰迪尔都会非常认真的应对或回答洛基的每一句话。

这个特点将会非常有用。洛基还想在瑟兰迪尔的眼睛中再找些别的什么，然而他只看到了一片灰蓝色的湖面。

他们俩对视了好一会儿，擒住洛基手腕的力道才渐渐松懈了下来。在洛基的手靠近那部分被鳞片覆盖的区域时，鳞片忽然震颤了一下，很像是响尾蛇尾巴上的振哨摇动。

“它们在害怕。”瑟兰迪尔也感受到了鳞片的异动，他甚至可以模糊的猜测它们的心思“它们很怕你，可能是因为你曾被光明的力量所祝福过。”

才不是什么光明的力量呢。洛基暗暗冷笑着，那是因为它们感受到了比它们还要强大的魔力，它们害怕被吞噬、被分解，被拆吃入腹。

而它们也一定猜到了他想要驯服它们的想法。

洛基的手缓缓抚摸上了瑟兰迪尔的脸颊，他不敢释放出增光咒，因为混沌魔法会让他的所有魔法都失去本来的效用。然而就在洛基的手掌完全覆上脸颊的时候，他的掌心中央传来一阵被针扎似的锐痛。

“它咬了你。它在警告你离它远一点儿。”

洛基翻开手掌，正中心戳着一个鲜红的点。这东西恐怕不只是想警告它这么简单，它想长大，它想完全占据瑟兰迪尔的躯体。

而神的血则是最纯净的进补之物，还好洛基反应迅速，没让它讨到任何便宜。

“咬你的究竟是什么东西？”洛基想吮去他掌中的血液，可是他自己喝自己血实在没什么好处。于是他想到了斯茉吉，这一滴血说不定可以帮助她加快凝结火元素的能力。

  “是黑暗蜘蛛，所有的黑暗蜘蛛都是堕落的迈雅昂哥立安[*]的后裔。我在此处遇到了那只黑暗蜘蛛，她比我见过的所有黑蜘蛛都要庞大而强壮，她杀死了这头座狼后又刺伤了我，我用弓箭杀死了她，然后她的尸首像沙子一样被风吹走了，除了在我身上附着的魔法外，什么都没有留下。”瑟兰迪尔顿了顿，他将座狼的尸首翻了个面，向洛基展示座狼腹部因为蜘蛛的口器造成的贯穿伤。

  “所以你现在一定是有什么计划了？”洛基问道，他心里有一个想法正在逐渐成形。

“我不能回家，这种邪恶的力量将会极大的影响到精灵们与周边的人类。我只能去被诅咒之地寻找死灵巫师，让他们将暗黑的力量吸干。”

“或者更干脆一些吧，去找昂哥立安，杀了她。”洛基迅速整理好了所有线索，他马上意识到这是他的绝好机会。他娓娓将弊端道来“你并不能信任那些死灵法师，他们垂涎你身上这股强大的力量。他们可能会在交易之后对你翻脸，被吸收完力量的你定然非常虚弱，杀死你并不是什么难事。或者他们可能利用你来威胁你的父亲与亲族，将赌注压在敌友难辨的死灵法师上并不是一个好主意。并且亲手造就一个无比强大的死灵法师对精灵来说也未必是件好事。”

洛基端详着瑟兰迪尔被黑色鳞片覆盖的半边脸庞，缓缓往下分析“这种强大的黑暗魔法很难被解除。它是临死之时附着在你身上的恶毒怨念，它已经有了自己的意识，它会腐蚀你的心智，你们俩会逐渐趋同，你将会被它操控成为它的傀儡，它会使你的灵魂堕落成一个彻头彻尾的怪物，即使你真的很幸运，能找到一位愿意替你解除咒语的法师，那也要以转嫁这股力量为代价。”

“我不会让他人替我承担它。如果这种时刻来临，我宁愿亲手结束自己的生命。”瑟兰迪尔的语气十分坚定。

“既然你不怕死，我也不怕死，那我们为什么不一起去寻找昂哥立安呢？”洛基又换上了那种甜蜜的语气，带着某种蛊惑人心的力量“昂哥立安。她才是这股黑魔法的源泉，杀了她，你还是从前的瑟兰迪尔。而且，她将不会再生产拥有黑魔法力量的后裔，这也会减轻精灵王国的许多压力吧。”

“所以你究竟是谁？你想要从这次旅行中得到什么？你不是普通的人类，甚至不来自中土大陆。你是巫师、寻宝者还是其他？”瑟兰迪尔突然转过身来盯着洛基，他的眼神锋利得像是两把利剑，任何隐藏于皮肉之下的阴谋仿佛都会被利剑斩断搅烂。

不过洛基才不怕这个，他一生面对过的诡计阴谋何止千百，区区一个精灵王子的诘问还吓不到他，他唯一惊讶的是瑟兰迪尔的过分敏锐。

“如你所想，我的确不是这个大陆的人。我其实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昂哥立安，也不知道迈雅和死灵法师究竟是什么。我也不是普通的人类，我比他们更具有智慧、更强壮。我对魔法也的确很感兴趣，但是我无法使用魔法。即便如此，我还是渴望着亲眼见到魔法的魅力，更渴望亲身参与其中，即使作为一个配角。”洛基坦然的耸耸肩膀“而且我最近也很无聊，难得遇到一个这样好的机会，我怎能不好好利用呢？”

他相信瑟兰迪尔并没有太在意他的出身，这位生性有些多疑的精灵王子只是想确认同伴的可靠性罢了。

他的解释合乎情理，他又一次胜利了。

“请告诉我你的名字。”

“洛基·奥丁森，这位小家伙是斯茉吉，你不用担心她的忠诚，我相信她会有些用处的，希望你认得路，因为我不认得，现在往左还是往右？”

“往左。”瑟兰迪尔将那枚曾经被用来威胁洛基的白羽箭仔细擦拭干净，放回了箭筒里。

“好的，祝我们旅途愉快，不过请允许我让你等我十分钟，我真的得去洗个澡了。”该死，这个混沌之水的味道已经快要把他熏晕过去了！该死的海拉！

根据瑟兰迪尔的描述，昂哥立安栖身在埃雷德高格罗斯。她在那里孵化了许多黑暗蜘蛛的幼崽，于是整个南面的高地都变得黯淡无光。精灵将这个地方称为“恐怖之山。”

“这听起来很有意思。”洛基没想到在一个低魔的世界会有这么强大的暗黑魔法，竟然可以无障碍吸收世上的所有光线，这种改天换地的力量不禁让他想起曾属于黑暗精灵的以太粒子。巧合的是，以太也需要找寻宿主，它必须源源不断的从宿主身上吸收力量来栖身。

现实宝石……以太粒子……瑟兰迪尔……黑暗蜘蛛，他误打误撞的来到了这个世界真的是个巧合么？

他希望是，又希望不是。

“哥哥，你不是这里的人，那你想回家吗？”斯茉吉腿短，一直一路小跑的跟在洛基身后。她的体力很好，小姑娘也很坚强，一直没有叫苦喊累，刚刚听了洛基和瑟兰迪尔的对话后到底是忍不住发问了。

“我不知道。”洛基叹了一口气，他想念的双亲都已魂归英灵殿，他的哥哥在不知不觉中成长为一个强大又英明的君主。索尔找到了志同道合的朋友们，同时也找到了一生挚爱。他好不容易说服自己辅佐索尔重建阿斯加德，可是灭霸的出现又毁掉了这一切美好的愿望图景。

或许索尔说得对，他们的道路早就背道而驰了。洛基早就意识到了这一点，可是他每次都试图用自己的死亡作出挣扎与反抗，他一次又一次的想要告诉索尔：即使我们哪里都不相似，甚至南辕北辙。但是我，洛基，永远都是你的兄弟，我总会在最后的关头出现，与你站在一起，甚至从来不怕为你付出生命。

而现在他的付出终于结束了，他所眷恋的一切都结束了。

那就感谢命运吧，他来到了一个混乱不堪的蛮荒之地。这次，他得为自己而活。再不济，他也得为了让自己开心而活。

谁能想到呢，现在居然也有人叫他哥哥了，还是一只像他一样被人排斥的小怪物。

“洛基？洛基？你还好吗？要不要喝些水？”瑟兰迪尔观察洛基很久了，洛基一直在发愣，不禁让瑟兰迪尔有些担心同伴的状态。

“我很好，谢谢你的关心。”洛基从过去的漩涡中抽身出来，他顺手摸了摸斯茉吉的头，小姑娘使劲抽了抽鼻子“哥哥，你身上有些味道。”

洛基一愣，他刚刚已经洗过澡了，可是这凡尘的普通泉水根本无法将混沌之水的味道洗濯干净。他有些难堪，刚想将这个话题支开，忽然间却想到了什么。

“什么味道？瑟兰迪尔，你能闻到吗？”他转过头去问精灵王子。

精灵王子窘迫极了，狭长的耳朵尖上甚至还染上了一丝绯红。洛基是外来的客人自然不会懂，但是在精灵之间，互相询问彼此间的气味是爱侣才会做的事，有些精灵追求心上人的时候也会询问类似的问题。

瑟兰迪尔别扭的撇过头去，躲过了洛基的眼睛，支支吾吾的答道“有…一点吧，像是……什么河水。”

洛基心中一凉。他没想到黑暗魔法侵蚀的速度居然如此之快，混沌之水是冥界特有的魔法，没有任何魔法基础的人类和精灵根本无法察觉混沌之水的气味。

斯茉吉能嗅出这个味道是因为她本来就是个天生的魔法师之材，刚刚又喝了一滴洛基的神之血，体内魔法元素稍稍能流转开来。

但是精灵应该不具备魔法体质，这就代表着附着在瑟兰迪尔身上的黑暗魔法已经在逐步改造着他的身体。

洛基必须得确认一下黑暗魔法在瑟兰迪尔身体上侵袭的进展如何“瑟兰迪尔，河水的味道是轻还是重？你可以与我具体描述一下吗？我需要非常详尽的描述。”

可怜的精灵王子红透了脸，他在从前的千年里从未遇到过如此可怕又尴尬的局境，偏偏洛基还长了一双小鹿一样清澈又无辜的眼睛，现在那双鹿眼正热忱又急切的盯着他。

“我们得走快些，我去找坐骑。”这是瑟兰迪尔人生中头一次落荒而逃。

*：昂哥立安，出自《精灵宝钻》，是一只巨大的蜘蛛，织出的网可以吸收所有光线，她就在网中移动，是一片无法被人看到的虚无。

魔戒中曾经想要吃了佛罗多的巨型蜘蛛尸罗与密林里所有蜘蛛都是她的后裔。

力量比较：《魔戒》里大boss索隆是魔戒的铸造者与持有者，这么一个大boss是魔苟斯的仆人，而昂哥立安让魔苟斯感到害怕。昂哥立安曾经毁掉双圣树，喝干了瓦尔妲的井，差点成功的毁了整个维林诺，协助魔苟斯杀了人，还偷走了三颗精灵宝钻。

所以，昂哥立安>=维拉>魔苟斯>索隆>魔戒与霍比特人里所有个人

会魔法的基妹>昂哥立安>没法用魔法的基妹=被暗黑魔法侵蚀的瑟王

大概这样。

希望不要觉得我话唠，再次重申，我是捡着原著中没人注意的细节为了让俩人谈恋爱而大改特改，总结一下我这个文就是瞎鸡掰写，大家看的开心就行，如果觉得我冒犯原著啥的我可以再改。